楔子:深渊的召唤 压力。
无孔不入碾碎一切的压力。
黑暗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的黑暗。
在这里声音被剥夺光线被吞噬只有永恒的、令人发疯的寂静以及那足以将钢铁压扁的恐怖重压。
马里亚纳海沟挑战者深渊地球最深的伤痕。
在这里人类的存在渺小如尘埃意志在与物理极限的残酷角力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李维的指尖划过“海渊行者”号深潜器的舷窗外面是比最浓的墨汁还要粘稠的黑暗。
探照灯的光柱像两柄虚弱的长矛奋力刺破前方不过二三十米的水幕光线边缘迅速被无尽的幽暗吞噬、扭曲。
仪表盘上深度读数冰冷地跳动着:米。
一个足以让任何潜水器外壳发出金属哀鸣的数字。
生命维持系统的低鸣循环风扇的微响是他此刻唯一的伴侣在这片连细菌都难以生存的绝域里固执地证明着文明的存在。
他是国家深海勘探研究院的首席潜航员代号“海星”。
这次任务代号“深渊灯塔”目标是测绘这片未知区域的海底地质结构采集极端环境下的生物样本。
理论上这里不该有任何超出科学理解范畴的东西。
除了嶙峋的怪石、滚烫的深海热液喷口和那些形态诡异、在高压下顽强生存的白色盲虾不该有其他。
但理论有时候只是人类无知的遮羞布。
一个异常的声纳回波幽灵般出现在控制屏的边缘。
微弱却持续存在。
不在预定航线上偏离了足足三海里。
那形状……太规整了。
不像是自然造物。
“指挥部这里是‘海渊行者’在方位 11-7-42 发现异常声纳信号请求偏离航线进行短暂探查。
”李维的声音通过特制的水声通讯器传出带着电流的杂音在深海中艰难地向上传递。
短暂的沉默只有电流的嘶嘶声。
然后指挥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被深海的层层水幕扭曲得有些失真:“‘海渊行者’……确认异常信号……批准偏离……保持通讯……务必谨慎……” 谨慎。
李维嘴角牵动了一下一个近乎消失的弧度。
在这片连上帝都可能遗忘的深渊谨慎是唯一的护身符。
他推动操控杆“海渊行者”庞大的身躯在助推器微弱的蓝光中笨拙而又坚定地转向朝着那片未知的黑暗缓缓驶去。
探照灯的光斑在海底的沉积物上游移惊起一些苍白的小生物。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充斥着压抑的等待。
然后它出现了。
先是模糊的轮廓巨大倾斜地插在松软的海底淤泥中。
随着距离拉近细节在光线下狰狞地显现。
木质船身覆盖着厚厚的深海菌席和钙质沉积像一层惨白的、腐烂的皮肤。
高耸的桅杆早已折断残骸无力地垂落。
船首一个模糊的雕像依稀可辨似乎是某个神话中的海兽张着巨口眼神空洞。
哥特式的舷窗像一排排死去的眼睛内部是比外面更深的黑暗。
一艘沉船。
一艘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深度这个时代的沉船。
它的样式古老至少是几个世纪前的产物。
李维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不是来自外界接近冰点的水温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战栗。
这怎么可能?什么样的木质船只能承受住这上万米水深的恐怖压力而不被瞬间压成齑粉? “‘海渊行者’报告……我发现……一艘沉船。
重复一艘木质沉船位于挑战者深渊底部。
样式……无法识别极其古老。
”他的声音干涩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通讯器里传来一阵尖锐的杂音然后是指挥部急促的、充满不可置信的追问但他几乎没听清。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艘鬼船般的沉船吸引住了。
它像一个巨大的、沉睡在时间之外的棺椁散发着不祥而又致命的诱惑。
“海渊行者”绕着沉船缓缓移动。
在一个巨大的、被某种暴力撕开的破洞前他停了下来。
破洞边缘的木板扭曲断裂像怪兽的獠牙。
洞内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就是这里了。
他调整探照灯角度光柱猛地刺入那片黑暗。
刹那间李维呼吸一滞。
破洞之内并非预想中的残骸与混乱。
那是一个相对完整的空间像是一间……船长室?腐朽的家具轮廓依稀可辨。
而在光线汇聚的中央一张由某种暗色木材打造、镶嵌着珍珠母贝(尽管大多已脱落)的宽大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人影。
不不是坐着。
是沉睡。
一个女子。
身穿一件式样古朴、颜色难以分辨(或许是深蓝或许是墨绿)的长裙裙摆上缀着细小的、如同星辰般的碎晶在探照灯下反射出微弱的、非自然的光芒。
她的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姿态安详得近乎圣洁。
她的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却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玉石般的苍白五官精致得不像凡人黑色的长发如同海藻般浓密一部分披散在肩头一部分垂落在地几乎与身下的阴影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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