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像融化的金子淌过法租界浓密的梧桐叶隙在青石板路上织出斑驳的光影。
欧式建筑的尖顶浸在暮色里雕花窗棂映着渐暗的天色街角的煤气灯刚亮起微弱的光将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这片看似宁静的街区空气中却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穿西装的男人频频看表挎篮子的妇人脚步匆匆连流浪猫都贴着墙根疾走仿佛预感到什么。
赵大勇把深灰色礼帽再往下压了压遮住大半张脸。
他穿着熨帖的浅咖色西装手里拎着个空皮箱活像个刚谈完生意的商人。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西装内袋里别着支勃朗宁M1900腰间的枪套里还藏着把驳壳枪沉甸甸的分量硌着腰腹时刻提醒着他此行的分量。
他走在队伍最前面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规律的嗒嗒声每一步都算好了距离既不引人注意又能随时观察四周。
身后两步远李大牛和王二虎保持着同样的节奏。
李大牛穿件藏青短褂敞着领口看着像个跑堂的伙计粗壮的胳膊下夹着个油纸包里面裹着的不是点心而是几发备用弹匣。
王二虎则套着件洗得发白的学生装鼻梁上架着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假装低头看手里的报纸眼角的余光却扫过每一个街角和门廊。
三人看似各走各的实则形成一个三角警戒阵型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街尾的宋亮和宋大伟更隐蔽。
宋亮推着辆破旧的黄包车车座上铺着块脏帆布时不时停下来问路人要不要车;宋大伟则蹲在路边借着修鞋摊的遮挡手里拿着锥子眼睛却盯着前面三人的背影。
这是他们演练过无数次的接应阵型每个人都像机器上的齿轮精准地咬合着。
“连长前面就是金铸钟表店。
” 李大牛的声音像风吹过树叶低得几乎听不见眼睛却死死盯着斜前方那家铺子。
赵大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街角那家钟表店的招牌已经有些褪色“金铸”两个鎏金大字被岁月磨得发暗橱窗里摆着几只老式座钟指针在暮色里依稀可见。
他微微点头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皮箱把手上指尖却悄悄滑向腰间轻轻按住了驳壳枪的木质枪柄。
掌心的薄汗让枪柄有些发滑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紧张:苏芸和林默菲带着的密码本是华北战场上多少同志用命换来的情报汇总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就在他们准备加快脚步时赵大勇的脚步猛地顿住帽檐下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金铸钟表店门口赫然停着两辆黑色轿车车头上的旭日徽记在残阳下闪着刺眼的光。
那是日军宪兵队的车铁灰色的车身蒙着层尘土显然是急驰而来。
四个穿着土黄色军装的鬼子端着三八大盖枪上的刺刀闪着寒光正背对着街道警戒靴底碾过地上的梧桐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店门大敞着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疯狂地砸东西还有粗哑的日语呵斥声隐约传来。
“糟了!”王二虎咬着牙声音里带着火气拳头在袖子里攥得死紧“这帮狗娘养的比咱们先到一步!” 赵大勇没说话左手猛地抬起做了个“隐蔽”的手势。
三人瞬间矮下身子借着路边的垃圾桶和邮筒掩护迅速退到街对面一家咖啡馆的门廊下。
这家咖啡馆的玻璃擦得锃亮深色的窗帘只拉了一半刚好能透过缝隙看清钟表店的动静。
“她们…被抓了?” 李大牛的声音紧绷得像根快断的弦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如果苏芸和林默菲落到鬼子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赵大勇盯着钟表店门口的鬼子缓缓摇头: “如果抓到人鬼子早就带着人撤了不会还在里面折腾。
”他眯起眼仔细观察着那些宪兵的动作“你看他们的样子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看样子她们没被堵住鬼子扑了个空。
” 话音刚落钟表店里的动静停了。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笔挺军装的日军军官从店里走出来腰间挎着军刀脸涨得通红显然气得不轻。
他对着门口的宪兵劈头盖脸一顿呵斥日语的咆哮声在安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唾沫星子都溅到了宪兵的脸上。
那些宪兵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最后被骂得狗血淋头才悻悻地收起枪灰溜溜地上了车。
黑色轿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卷起一阵尘土很快就消失在街角。
赵大勇数着数等轿车转过第二个弯彻底听不见声音了才猛地挥手: “走!” 五人像狸猫一样窜过街道脚踩在梧桐叶上几乎没发出声音迅速闪身进了钟表店。
店里的景象比想象中更狼藉。
红木柜台被整个掀翻在地上面的玻璃罩碎得满地都是亮晶晶的碎片里混着些细小的齿轮和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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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抗战风云之组团打鬼子第169章 租界暗涌来源 http://www.hoennk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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