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比林宵记忆中更加破败阴森。
高大的木门腐朽不堪门板上密布着虫蛀的孔洞和干裂的纹路像一张布满老年斑的死人的脸。
门楣上那块原本写着“林氏宗祠”的匾额已经歪斜油漆剥落字迹模糊难辨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垢。
张太公推开那扇沉重得仿佛焊在地上的木门时刺耳的“吱呀”声在死寂的村落里传出老远像是某种垂死生物的呻吟。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陈年香灰、腐朽木料、潮湿泥土和某种淡淡腥气的沉闷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人喉咙发痒。
祠堂内部极其昏暗只有最深处供桌上点着两盏如豆的油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了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摆放在高大神龛上的祖宗牌位。
那些牌位在阴影中沉默地矗立着像一片没有生命的黑色森林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空气冰冷刺骨比外面浓雾中的寒意更甚仿佛这不是祠堂而是一个巨大的、没有封严的冰窖。
七老簇拥着林宵走进祠堂反手沉重地关上了大门将那点可怜的灰白天光和外界彻底隔绝。
黑暗和窒息感瞬间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几人吞没。
“噗通”、“噗通”。
几声闷响是王跛子、赵瘸子几人几乎脱力瘫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和深深的疲惫。
刚才坟地那短暂的异变和随后的急速封印显然耗尽了他们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
张太公、李阿婆和钱寡婆的状态稍好但也脸色灰败拄着杖或靠着供桌才能站稳。
所有人的目光却依旧如同焊死了一般牢牢锁定在站在祠堂中央、浑身不自在的林宵身上。
那目光里的灼热、震惊和探究几乎要化为实质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放在显微镜下的稀有昆虫。
“瓜娃子……”张太公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他死死盯着林宵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极其复杂的光芒“你……你刚才在坟地……身上那股气……是咋回事?” 林宵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手腕上那根再次沉寂的红绳:“我不知道。
就是突然感觉……身上一热然后……然后就那样了。
”他隐瞒了红绳发烫的细节本能地觉得这东西可能比那莫名的“气”更重要。
“九宫引动……绝对是九宫引动!”李阿婆激动地捻着空无一物的手指(她的佛珠已断)声音尖细“错不了!和老九当年……和秘典里记的一模一样!地脉共鸣万邪辟易!虽然只有一瞬……但绝对是!” “老天爷……居然真的……这种命格真的存在……”钱寡婆喃喃自语三角眼里闪烁着难以置信和一种近乎疯狂的算计光芒“中枢之位……竟然应在了他身上……” 林宵被他们的话弄得云里雾里但“九宫”、“命格”、“中枢”这些词却与他怀中那本《天衍秘术》以及爷爷遗书里的只言片语隐隐对应上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沉声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爷爷的死和这个有关?和你们隐瞒的事情有关?” 张太公与其他几老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有挣扎有恐惧但最终被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取代。
他重重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悲凉。
“瓜娃子不是我们要瞒你。
”张太公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认命般的苦涩“是有些事知道了就是担上了天大的干系再也甩不脱了。
你爷爷……他拼了命就是想让你离这摊浑水远点……” “可我现在已经在了!”林宵打断他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坚决“我从城里回来这一路差点死多少次?!你们觉得我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拍拍屁股走人吗?!” 七老沉默了片刻。
“罢了……罢了……”张太公终于颓然摇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被更沉重的枷锁套牢“也许……这就是命数。
你醒了这命格有些事就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们了。
” 他抬起枯瘦的手指向祠堂最深处那密密麻麻的牌位之中最高、最中心的一块。
那牌位与其他乌木牌位不同竟是罕见的暗紫色上面用某种银色的颜料书写着符文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反光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黑水坳……不是普通的村子。
”张太公的声音变得幽远而沉重“咱们脚下踩的这片地是‘龙困浅滩’的凶穴更是上古一处……封魔地。
底下镇着的东西邪性得超乎想象。
” 林宵的心猛地一沉。
“历代以来都是林氏嫡系血脉以秘法传承结合七位外姓守魂人辅佐布下‘七魄锁龙’大阵才勉强将其镇住。
”李阿婆接口道声音里带着敬畏“你爷爷林九就是上一代的‘镇守之主’。
” “那东西……这些年越来越不安分了。
”钱寡婆阴恻恻地说眼神扫过虚空仿佛在警惕着什么“阵法日渐松动反噬越来越强。
九叔他……为了加固封印用了禁忌的法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厉煞缠村我靠祖传道书斩煞第20章 祠堂秘议来源 http://www.hoennk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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