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溪水在石缝间低吟浅唱。
墨七弦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黑衣未换发梢仍带着昨夜雨水的湿冷气息。
她没有回学院也没有召集那些日夜期盼她指点迷津的学生。
她的目光落在溪边那个瘦小的身影上——小石头正蹲在浅滩用几片废铁皮和一根歪斜的木轴笨拙地拼凑着一个水车。
水流一冲叶片便哗啦散开铁皮打着旋儿漂走。
孩子不恼默默捞回来重新摆正。
“垂直才最能挡水!”他自言自语声音稚嫩却执拗。
旁边洗衣的妇人笑出声:“傻孩子书上写的你也信?你娘说你是根木头还真长成木头了。
” 墨七弦走近蹲下与他平视。
她从袖中取出一把小巧的锉刀刃口磨得极薄是她昨夜亲手打磨的工具。
“试试改角度。
”她轻声道。
孩子抬头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下去:“可书上说要垂直。
” “书是别人试出来的。
”她看着他目光平静“你现在是在为自己试。
” 她将锉刀轻轻放进他掌心。
那瞬间她闭上了眼。
共感推演——启动。
目标:自己。
回溯节点:三个月前龙脊伪迹影像公之于众的那一夜。
世界骤然翻转现实如玻璃般碎裂。
她不再是旁观者而是无数双眼睛的集合体—— 火焰在神庙前燃烧。
一名白袍祭司跪在石阶上手中卷轴已被撕毁脸上布满泪痕与灰烬。
他喃喃念着经文然后拔出短刃刺入咽喉。
画面切换。
一间昏暗屋内老妪抱着孙子的牌位眼神空洞。
墙上挂着的家族族谱被划去三行名字——全因“信了异端邪说”。
她突然仰头大笑笑声癫狂继而呕血倒地。
再一转山道泥泞少年跪在新坟前指甲抠进泥土。
他嘶吼着声音撕裂雨幕:“都是因为你信了那个女人!她说会带来光可我们只得到了火!” 一张张脸在她意识中燃烧哀嚎、诅咒、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她曾以为自己揭开的是谎言播下的是启蒙的种子;可在这共感的深渊里她终于看见——真相落地时也会成为利刃割断千百人的信仰与活路。
她猛然抽离。
睁开眼时冷汗已浸透内衫顺着脊背滑下冰凉如蛇。
系统提示无声浮现:【检测到认知反噬风险建议启用‘缓冲叙事’机制】 她怔住呼吸微颤。
所以……妈妈当年不肯轻易公开启灵台的核心原理不是怯懦不是保守而是怕她伤人太深? 怕她以理性为刀斩断他人赖以生存的幻梦? 她缓缓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却坚定地朝村外走去。
工部衙署坐落在城南旧街青瓦灰墙门庭冷落。
徐文昭已告病多日无人接见。
守吏欲拦见她神色终究退开。
书房空荡唯有一本《水利安全手册》静静躺在案上。
封皮磨损页角卷起显然是常翻之物。
她翻开一页页掠过直到某一页停下。
朱笔批注赫然在目:“此法可行但若失控毁的是整村活路。
” 字迹苍劲却微微颤抖。
她坐在灯下窗外天色渐暗暮光如血。
良久她取出一枚特制铜钉——非金非铁内嵌微型压电阵列是她最新研制的共感媒介。
她将钉尖抵在眉心低声默念: “目标锁定:徐文昭。
记忆回溯童年创伤节点。
” 共感推演——再次启动。
视野崩塌。
她成了那个十岁的孩童躲在屏风后听着外面咆哮的审讯声。
父亲被五花大绑押出府门罪名“私改水渠致决堤”。
可她分明记得那夜她亲眼看见上游贵族家的仆役凿开了泄洪口只为保住自家田地。
暴雨倾盆雷声滚滚。
老仆抱着她缩在柴房角落声音压得极低:“记住小姐……新东西都是祸根啊。
谁要是敢动祖宗定下的规矩就会被当成灾星。
” 她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第一次明白技术本身无罪但一旦脱离掌控就成了权贵甩锅的利器。
画面戛然而止。
墨七弦猛地睁开眼掌心死死攥着那枚铜钉指甲深深掐进皮肉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滴在桌面上绽开一朵暗红的花。
灯影摇曳映在她瞳孔深处像一场未熄的火。
这一刻她终于懂了。
徐文昭阻挠的从来不是技术。
他怕的是她造出的东西太快、太强、太不容辩驳——快到没人来得及准备强到足以颠覆秩序而不容辩驳的真相终将沦为权力博弈的牺牲品。
她缓缓松开手血痕蜿蜒如地图上的河流。
提笔蘸墨。
纸上只有一行字未署名也未落款: “我明白了。
”她睁开眼掌心还攥着那枚铜钉血痕如蛛网般爬满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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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上古神工之术之傀儡天工第123章 聋子才听得最清来源 http://www.hoennk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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