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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暖月第204章 呀呀学语诗

就在他满心疑云、不知所措几乎要被这无尽的疑惑吞噬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离奇联想如同一道来自地狱的闪电猛地划过他的心头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他的心脏骤然收缩。

这个联想玄之又玄离奇得让邱癫子几近魂飞魄散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呼吸都变得困难胸腔如同被巨石压住每一次吸气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几句牙牙学语竟能令修炼《蜂花柬》的他这位实力强大、见多识广的高手(他曾见过尸变、遇过精怪、破过邪阵)心惊肉跳冷汗淋漓。

这也太奇异了堪称世间最极致、最恐怖的奇异之事比任何妖魔鬼怪都更令人胆寒因为它触及了命运的轨迹预知了未来的画面——妖魔鬼怪尚可力敌命运却难以抗拒。

原来就在今天在从龙王镇来此地的路上邱癫子听到人们的议论。

说是陈家那个孩子本是陈家三小子因老二夭折而成为陈二尚在总角之年(约七八岁)说话还有些含糊不清声母“sh”和“s”常常混淆。

就在昨天晚上在同龄小朋友还在牙牙学语、懵懂无知的稚嫩阶段(玩泥巴、过家家、唱儿歌)他竟写了一首所谓的“诗”用铅笔写在作业本的背面字迹歪歪扭扭还有涂改的痕迹内容如下: 小手轻推柴户开 室中孤影对灯台。

案前两人同临卷 俱是勤修向道才。

以邱癫子的才学(他读过私塾能背诵《论语》《道德经》还研究过风水典籍)本不会将这几句毫无出奇之处、甚至可说是毫无文采(用词直白缺乏意境)还存在明显瑕疵(“临卷”与前两句的“开”“台”押韵不工整)的“诗”实则更像小儿戏语的东西放在心上。

可偏偏他听到了本没在意却又莫名其妙地记住了如同刻在脑海中一般字句清晰连涂改的痕迹都历历在目。

而此刻在柴房从看不见到能看见又变得看不见的奇异时刻这几句“诗”却不合时宜地在他脑海中浮现如同幽灵般挥之不去字字清晰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在指引着他? 是《蜂花柬》的预警还是陈家的某种秘法? 问题的关键在于柴房内他所看到的场景:双手推门(男孩的小手推门与“小手轻推柴户开”完全吻合)屋内有一盏灯(清油灯对应“室中孤影对灯台”)还有两个人(老人与男孩对应“案前两人同临卷”)! 只不过两人所处位置不同一人在屋内一人在屋外所以那四句“诗”中用了两个“人”字。

天呐这与那个乳牙未换的陈家小孩所填的四句“臭屁诗”简直一模一样! 都说还未换牙的婴孩心灵纯净未被世俗污染能与天地沟通预知尚未发生之事可这也太准了吧! 就像是提前精心排练好的戏剧每一个细节都分毫不差连灯光的亮度、推门的力度都完全契合。

由姓陈的、年纪尚小、话都说不利索的孩子清清楚楚地进行了精准预言;那预言不是模糊的暗示(如“将有大事发生”)而是清晰的场景描述连细节都丝毫不差(推门的是“小手”灯是“灯台”人数是“两人”)。

再由同样姓陈的、年迈至极的三老太爷将这四句仿若童话般的预言完美无缺地演绎了一遍每一个动作(推门、举灯、坐下)、每一个物件(柴户、灯台、凉椅)都与预言吻合仿佛是按照剧本在表演分毫不差连时间点都精确到辰时三刻。

而观众只有邱癫子这个以蜜蜂眼睛看世界、拥有五万个复眼的异人能看到这超自然的一幕。

常人既看不到复眼术呈现的细节也无法理解其中的风水关联不能理解其中的玄妙预言与现实的对应所蕴含的命运力量。

这场独特的“表演”只演一场只给邱癫子一人观看如同为他量身定做的启示旁人无法窥见他们要么看不见要么看不懂他们无法理解会当作巧合或幻觉。

演完、看完如同大幕落下戏台的一切瞬间消失不再重现那层幽暗的帷幕重新笼罩柴房将所有的秘密隐藏仿佛从未发生过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只有邱癫子的记忆证明这一切真实存在过。

而三老太爷不会对任何人解释一句。

他一生沉默寡言村里人说他从年轻起就很少说话如今更是一天也说不了三句仿佛把所有的话语都藏在了心底只在必要时用行动表达。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忧乐沟怎么可能出现如此蹊跷怪异之事? 简直匪夷所思令人头皮发麻! 就算是四大秘卷也未曾展现过这般玄奇恐怖之力能如此精准地预言并演绎未来这已经超越了术数的范畴(术数能预测趋势却难定细节)达到了神鬼莫测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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