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发烧了。
不是那种轻微的发热是滚烫的烧得她脸颊通红嘴唇干裂躺在那里昏昏沉沉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
额头摸上去烫得吓人呼吸又急又浅看着就让人心揪。
家里静得可怕。
幺舅舅蹲在门口一口接一口地抽烟烟雾浓得化不开把他那张愁苦的脸都淹没了。
幺舅妈挺着大肚子在屋里烦躁地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骂这鬼天气骂这穷日子骂我们一个个都是讨债鬼净给她添麻烦。
“烧死了干净!省得拖累人!”她恶毒地骂着可眼神里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再刻薄也知道这个家要是没了外婆里里外外的担子就得全压在她和幺舅舅身上那日子想想都可怕。
没钱请医生连去镇上赤脚医生那儿抓副退烧药的钱都没有。
上次陈婆婆那事已经耗光了家里最后那点能换钱的东西。
我急得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着外婆难受的样子我心里比被虱子咬还难受一百倍。
忽然我想起了后外公陈国军。
外婆改嫁给他那些年他是个走村串寨的土郎中认得不少草药。
外婆跟着他耳濡目染也学了些皮毛平时家里人头疼脑热、被蛇虫咬了她都能捣鼓点草草药敷上喝下有时候还真管用。
她算得上是半个赤脚医生了。
可现在她病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哪还有力气给自己找药? 只能靠我了! 我努力回想外婆以前嘀咕过的那些治发烧的草药。
好像有叫“柴胡”的说是能退热;还有叫“黄芩”的能清火;还有什么“金银花”、“板蓝根”……名字我记得一些可它们长什么样?在哪能找到?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我去山里给外婆找草药!”我鼓起勇气对幺舅舅和幺舅妈说。
幺舅舅抬起头烟雾后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又低下头去。
他默认了。
除了这个办法还能怎么样呢? 幺舅妈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了劈头盖脸就骂过来:“找草药?你说得轻巧!你认得几个狗屁草药?别到时候毒草挖回来直接把老娘毒死了干净!山里是那么好去的?狼叼了你怎么办?蛇咬了你怎么算?还要人陪你去?小长英小长艳她们没活干啊?陪着你瞎折腾?耽误了干活你给饭吃啊?” 她骂得唾沫横飞手指头差点戳到我脸上。
我心里憋着火又害怕又委屈。
我确实怕山里怕那静悄悄、阴森森的大山深处怕再遇到鬼打墙怕碰到狼和蛇。
幺舅妈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怕处。
可是……看一眼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外婆我心里那点害怕就被更大的焦急压了下去。
外婆的病比我怕鬼重要得多! 我咬着牙梗着脖子顶回去:“我认得!外婆教过我!不用她们陪!我自己去!” “哎呀!能耐了你?!死丫头片子翅膀硬了是吧?敢顶嘴了?!”幺舅妈气得胸口起伏大肚子都跟着颤“要去自己去!死了残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没人给你收尸!” “好了!”幺舅舅猛地吼了一声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烦躁“让她去!吵什么吵!” 幺舅妈被吼得一怔狠狠瞪了我一眼又瞪了幺舅舅一眼气呼呼地扭身进屋了把门摔得山响。
我不再犹豫。
转身找出一个小背篓一把小锄头还有一把刀刃都生了锈、但勉强还能用的旧镰刀。
心里砰砰直跳手心里全是冷汗。
小长英和小长艳躲在门后怯生生地看着我。
小长英小声说:“萍姐……小心点……” 我冲她们点点头一咬牙推开那扇破门头也不回地朝着那座让我恐惧的大山走去。
山路越来越窄树木越来越密。
阳光被茂密的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落在长满青苔的潮湿土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我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和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冷飕飕的山风吹过带着泥土和腐叶的气息吹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总觉得身后的草丛里有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
我不敢回头只能握紧手里的镰刀硬着头皮往前走。
眼睛像是不够用似的拼命地在草丛里、石缝间搜寻希望能找到记忆中外婆描述过的那些草药的样子。
柴胡……外婆说叶子细细的杆子有点红……黄芩……根是黄色的苦苦的…… 可我看到的全是乱七八糟的野草和灌木它们长得都差不多我根本分不清哪棵是救命的药哪棵是普通的草或者……甚至是毒草。
越往深处走心里越没底恐惧像冰冷的藤蔓一点点缠紧我的心。
好几次我被突然窜出的野兔或山鸡吓得差点叫出声手里的镰刀都差点掉地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背篓里还是空空的。
我又急又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外婆还等着药呢!可我这么没用连棵草都找不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我留守的十七年第114章 深山寻药来源 http://www.hoennk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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