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3日 天色才蒙蒙亮屋外的风声还在延续。
昨夜的风呼啸了整整一夜像是在撕扯天地间的帷幕把我的心也搅得七零八落。
迷迷糊糊中我几乎没怎么合眼一闭上眼那扇绿门就像幽灵般立在眼前不声不响地逼迫着我。
我从床上坐起来额头冒着细密的冷汗。
呼吸很浅胸腔里堵得慌好像昨夜残留的风仍旧在体内盘旋。
推开窗子晨雾里带着一股泥土和湿草的气息空气潮润带着一丝寒意。
院子里的杏树被风刮得枝条凌乱残花散落一地铺了一层淡白色的痕迹。
母亲在灶屋里烧火灶膛里“噼啪”作响。
她听见我走出来抬眼打量了我一瞬:“脸色不好昨晚又没睡稳吧?” 我“嗯”了一声坐在堂屋的凳子上伸手端起桌上的热茶。
茶水的蒸气扑到脸上烫得眼睛发酸。
父亲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院子里旱烟袋在手中眼神深邃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早餐时母亲夹了一筷子菜到我碗里轻声道:“磊子别老是把自己逼得太紧。
事情急不来慢慢来。
” 我低着头把粥一口口咽下去却感觉喉咙干涩像吞刀片一样。
吃完早饭我背起布包走到院门口时母亲忽然喊住我:“今天还要去镇上吗?”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轻声答:“嗯。
” 母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就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 我心口忽然一紧却没敢多说快步走了出去。
小路上泥泞湿滑昨夜的风把路旁的稻苗吹得东倒西歪满地带着泥痕的青草横七竖八。
风声还没彻底停息时不时卷过吹得衣襟猎猎作响。
我走得很慢几乎每一步都在犹疑。
脚下是湿泥心口却像被拖在悬崖边。
走到田埂上时我停下来望着远处村子的轮廓被雾气吞没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要不今天别去了? 可紧接着脑子里另一个声音迅速压了下来:你已经躲了太多次再退下去就永远没机会了。
我咬紧牙关继续往镇子走去。
镇口依旧是熟悉的喧闹。
卖菜的吆喝声、铁匠敲打的叮咚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熙攘。
可在我耳里这些声响仿佛都隔着一层厚幕只剩下心口沉重的鼓点。
那扇绿门再次出现在视野里。
它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立着颜色深沉漆面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与周围的烟火气格格不入像一块突兀的石头。
我下意识停下脚步盯着它喉咙干涩呼吸开始紊乱。
我在街角站了很久终于还是逼自己走过去。
人群川流不息门口有人进有人出他们的神态自然而轻松。
只有我像个不合时宜的异类。
走到门口时我伸出手指尖再次触到那层木漆。
指尖冰凉像是贴在了铁块上。
我的手微微发抖喉咙滚动脑子一片嗡鸣。
我闭上眼心里默念:“进去就进去……” 可就在门内传来脚步声的一刻我又猛地缩回手退到一旁。
一个中年男人推门出来怀里抱着几张纸神色轻松甚至哼着小曲。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在意径直走了。
那一瞬我觉得自己像被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
我退到对面的茶摊坐下茶汤端在手里却凉得很快。
我目光依旧追随着那扇门。
每次有人带着信封走出来我心口就收紧一分。
茶摊老板见我又来了忍不住摇头:“小伙子你天天盯着那门看到底在等谁啊?” 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等人。
” 他叹了口气:“等人也得有个信儿不然这样耗着人迟早熬坏。
” 我低下头没再回话。
时间慢慢溜走太阳偏西街上的人少了许多。
我的眼皮沉重脑子却越来越清醒仿佛所有神经都紧绷在那扇门上。
我忽然站起来想再走过去一次。
可脚步刚迈出就像被钉子钉住又停下了。
胸口剧烈起伏像要炸裂开。
我知道自己又输了。
傍晚我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
天色暗沉远处的山脊被暮色吞没。
院子里点着昏黄的灯母亲正收拾菜叶父亲坐在竹椅上抽烟。
见我进来父亲抬眼问:“今天呢?” 我嗓子发紧低声说:“还是没进去。
” 父亲沉默了很久吐出一口烟缓缓说:“你要是真不想就别去了。
” 我心口猛地一震却没能回答。
母亲端来热汤轻轻放到我面前:“磊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别把自己逼到墙角。
” 我喉咙发涩只能“嗯”了一声。
夜深我点亮油灯摊开笔记本。
笔尖停了许久才写下: “第十五天我依旧没有推开门。
心里的犹疑比任何锁都坚固。
风停了可心里仍旧翻涌。
我知道自己在拖延可就是迈不出那一步。
或许我并不是在等答案而是在等一个逼我跨过去的时机。
” 写完我盯着这行字手指颤抖。
屋外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虫鸣像是提醒我:时光不会等人。
我想明天还得去。
不管能不能进去我不能再在原地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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