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辰。
余琛在正青帮谢青哪儿呆了几个时辰方才走出来。
同时带走的还有那杂耍儿的消息。
要说能这么快找到这家伙那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余琛自个儿。
——不久前说他开始操持完成死者遗愿的时候化身摘头恶鬼以一些不太和谐的法子杀了不少的人。
一度让整个渭水衙门紧张兮兮。
——虽说摘头鬼的名声在百姓里算得上褒但说破了天私刑杀人就是犯法的。
哪怕总捕林一都快跟余琛勾搭上了但面儿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比如通缉令和城门禁。
以往的渭水平常时候倒是来去自如但今儿这段是看想要出城去那得看看身份鱼牌才是! 没有? 那要么学余琛直接从那好几丈高的城墙上翻出去要么就老老实实待在城里。
而那杂耍儿的恶事儿败露了以后啊衙门立刻查了出城记录却没发现那家伙有离开县城的痕迹。
说明啊哪怕他躲起来了也还在这县城里边儿。
这样一来就到谢青发挥作用了。
作为掌控整个渭水劳务的正青帮的老大在查人找人那方面简直就是让衙门都拍马莫及。
于是余琛从清风陵上下来径直来了这正青帮让谢青帮他找那杂耍儿的消息。
谢青哪儿敢懈怠半分? 当即整个渭水的劳力都成了眼线搜寻那杂耍儿的踪迹。
几个时辰过去天色入暮的时候谢青得了消息立刻马不停蹄地告诉了余琛。
风雪里黄昏临近。
余琛走在街巷上听着周遭来来往往的贩夫走卒基本上都在谈论那“说话的狗”的事儿。
都怒骂那杂耍儿太过没有人性惨无人道应当凌迟处死。
还有一个挑粪夫直言应当让那杂耍儿也被剥了皮再贴上狗的皮让他感受一下那般痛苦才是! 余琛听罢迈步而过朝谢青打听来的地儿去了。
今儿这情况那杂耍儿跟摘头鬼一样几乎是全城通缉。
反正客栈啥的是不可能住了要么就躲在某条阴暗的巷子里要么就躲在鱼龙混杂的旱桥贫民窟里去。
而正青帮管辖之下的某个做工人回家时就看见一个背着行囊的鬼鬼祟祟的男人在贫民窟附近游荡。
那身形背影还有兜帽下的半张脸都和那前几天相当出名的杂耍儿一模一样哩! 正好正青帮又在找这个人忙不迭地朝将消息告诉了去哪了点儿赏钱心满意足地去茶酒铺喝酒暖身子去了。
余琛来到城南在某个角落里附上鬼脸然后放出一只只纸鹤在天上围着贫民窟转悠。
不多时候其中一只纸鹤就在一座破房子里发现了痕迹。
黑衣鬼脸的摘头鬼风雪当中长叹一声。
“——找到你了。
” · · 这档儿贫民窟一家破房里门窗支离破碎梁柱摇摇欲坠风雪呼啸。
而在房间儿的最深处一个人影正在满头大汗地忙碌。
只见那个大大的行囊被打开各种各样的怪异小玩意儿被一一摆在地上。
一盆乳白色的不知名浆糊一张人皮颜色的面具一头假发一只纸笔还有一张黑狗的皮肤。
而那人影就用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着那张面具。
——杂耍儿作为走江湖地老油条虽然武力不高但各种偏门儿手段却是无比精通。
就比如那造畜之术。
地上的那黑狗皮就是他不久前在渭水县城的集市买来的。
——这造畜邪术可不是一劳永逸的隔一段时间就要取下旧的狗皮再用药膏和新的狗皮重新粘上只有这样那不人不狗的家伙才能活得很久赚更多钱。
可惜这张狗皮还没用得上那瘦猴儿便被自个儿失手打死了去。
然后尸首被人发现搞得杂耍儿被全城通缉。
但杂耍儿怕吗? 怕当然是怕的但你要说他多慌那也不至于。
毕竟是混迹江湖的老狐狸了不可能没点儿手段。
——比如他今儿在做的就是发现出不去城后一张用于伪装的人皮面具。
将人身上的皮肤用特制的药水浸泡后用剪刀剪出形状来用纸笔勾勒出细节在我再用药膏粘上。
再往脸上一戴。
成了! 就变为了另一个人。
杂耍儿就凭借这个人皮面具易容之术曾经在别的城池里逃脱了好几次哩! 他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赶明儿一早把面具戴好再在街上摸张鱼牌大摇大摆出城去!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就是可惜了那瘦猴儿那般好的身子骨儿又是无亲无故的乞丐不好找了! 想到这儿已经将人皮面具做好了的杂耍儿低骂一声“杂碎!” 显然是对瘦猴儿跑路被自己失手打死的事儿感到愤怒。
财路暂时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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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有一卷度人经第七十七章 人皮面具几欲出逃来源 http://www.hoennk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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