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照猛然睁眼瞳孔在那一瞬间收缩如针尖。
她看见了。
不是用眼而是借由那颗深嵌命脉的医心蛊——它正与沈砚的心跳同频搏动将他的感知如潮水般灌入她的神识。
黑暗裂开一道缝隙眼前浮现出一片诡谲的律动:无数细密如游烟的银丝自地底蜿蜒而上缠绕石壁穿透空气仿佛整座地宫随着那共震的节拍缓缓呼吸。
那节奏与她胸腔中那颗异化的心共鸣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血脉深处隐隐作痛让她分不清自己是旁观者还是这庞大命网中一根被悄然唤醒的命线。
指尖拂过虚空竟有蛛网般的细微拉扯感凉意顺着神经直窜脊背;耳中响起极细的“嘶嘶”声像是丝线在风中轻颤又似亿万灵魂在低语。
鼻尖掠过一缕微苦的气息——陈年纸张与血锈混合的焦香那是命丝燃烧时特有的味道。
皮肤上泛起寒栗仿佛每一根汗毛都在预警而体内却有一股滚烫的力量逆流而上源自那枚沉睡多年、此刻正剧烈震颤的织命丝。
这律动自地底涌出渗入空气缠绕在每一口呼吸之间带着金属般的冷意与血肉相连的温热交织感。
它们并非实体却比任何锁链更具束缚之力无声无息地编织成一张蛰伏万年的巨网。
每一次心跳都像被无形丝线勒紧胸腔内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拨动心弦发出只有她能听见的嗡鸣。
苏晚照指尖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藏于腕间的蛊虫受到这股力量的刺激振翅欲飞却被身旁的沈砚一把按住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热度却未能驱散她皮肤上的寒意。
“你还撑得住吗?”他声音低沉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在确认她是否还清醒。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力气回答。
身体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剩下那颗被强行唤醒的心脏不知疲倦地跳动。
她微微侧过头将冰冷的唇瓣贴在他温热的胸口上仔细聆听着那道沉稳而有力的嗡鸣——那是火种仍在燃烧的证明是金属与血肉融合后特有的低频震颤像远古钟磬余音又似熔炉中不灭的炉火在低吼。
“火种……还在跳。
”她喃喃自语这四个字耗尽了她积攒的全部气力。
只要他还活着只要这枚作为“心钥”的琉璃残片还在他的胸膛里跳动一切就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们互相搀扶着踉跄踏入茧渊的废墟深处。
就在穿过一道坍塌的石门时第一具丝奴正从斑驳的墙体中崩解。
那是一个以半透明丝线精巧编织而成的少女面容模糊身形却栩栩如生。
每一根发丝都由极细的银线勾勒随风轻晃时发出微不可闻的“叮铃”声像是风铃又似断弦。
她无法开口说话唯有胸前一束丝弦在剧烈震颤发出一种远超人耳所能捕捉的高频嗡鸣。
那声音刺入颅骨如冰针穿脑沈砚只觉耳膜发胀而苏晚照却如遭雷击——这频率对沈砚而言只是无意义的噪音但传入她耳中却像一把钥匙瞬间解开了一段尘封的记忆。
那是《产簿》残页上记载的名字排列顺序是织娘一族用来传递绝密讯息的暗语。
她挣脱沈砚的搀扶虚弱地跪倒在地伸出颤抖的手指想要触碰那即将消散的丝线少女。
指尖尚未触及那丝体已化作一缕轻烟留下空荡的触感与鼻尖更浓的一抹焦香。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及的前一刻腕间的医心蛊突然挣脱束缚离体飞出。
它在空中划出一道幽绿色的弧光尾部拖曳着细碎的光尘竟像一个翻译器将那无形的丝颤瞬间转化成了鲜血淋漓的文字烙印在他们身后的石壁上: **十六个字字字诛心墨迹未干便渗出腥红液体顺着石壁蜿蜒而下散发出浓重的铁锈味。
苏晚照浑身剧震猛地回头望向沈砚目光死死地锁在他心口的位置。
“心钥……机……”她终于明白影针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她而是沈砚体内那枚与心脏彻底融合的琉璃残片。
那是启动一切的关键。
话音未落一股更为阴冷的气息从废墟的另一端弥漫开来。
断桥的尽头一个佝偻的身影拄着一柄巨大的剪刀悄无声息地出现。
那剪刀锈迹斑斑却在刃口处泛着一层仿佛永远不会干涸的暗红色光泽像是饮饱了无数生灵的鲜血。
指尖轻抚过刀刃时竟传来细微的吸吮感仿佛那锈迹在贪婪地汲取空气中的命气。
是断线婆婆。
她浑浊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故人重逢的喜悦甚至没有认出苏晚照的模样。
她的视线越过苏晚照的脸死死地盯着她额间因力量催动而若隐若现的织娘印记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你回来了?可你这副被凡尘俗世玷污过的样子还配叫‘阿芜’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我在异界剖邪神第121章 命脉共鸣医心蛊与他心跳同步来源 http://www.hoennk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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