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将至最要紧的是什么?” 张远站在空荡荡的粮仓里指尖叩着斑驳的木架。
囤里的粮食只够支撑月余缝隙里漏下的几粒黍米在地上滚了半圈停在积灰的角落。
“是人?是刀枪?” 他摇头声音比仓里的阴影还沉“都不是。
是粮食。
有了粮食才有人肯跟着你扛枪;有了人才能守住山头打出地盘。
说到底活下来的根本只能是粮食。
” 可粮食从哪来? 封龙山拼尽全力耕种填个半饱都不够想攒下过冬的余粮难如登天。
去“吃大户”? 周遭的乡绅豪强虽多却像一群互相提防的狼此刻动了他们反倒会让这些人暂时联手扑过来得不偿失。
思来想去只剩一条路:买。
可去哪里买?谁能去买? 真定县是不能再去了。
夏侯兰那一出怕是早已惊动了县尉府再去便是自投罗网。
目光得往南放——并州苦寒地里长不出多少粮;冀州去年遭了涝灾官府粮仓都空了大半;唯有兖州自古便是膏腴之地或许能寻到门路。
打定主意张远翻来覆去琢磨人选。
苏义勇猛有余却不善和商人周旋;刘兰心细有随机应变的活络但又太小…… 其他弟兄多是能挥锄头、能舞长矛的好手真要让他们换上绸缎长衫去跟那些精于算计的粮商打交道还是差了点火候。
他又想起“招商引资”的法子。
近来特意下了令让弟兄们在山口设了茶水棚过往客商无论大小都给足方便不许刁难。
可这是慢功夫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商队踏破门槛封龙山的人怕是早饿瘪了肚子。
犹豫再三张远攥紧了拳头:“还是我亲自跑一趟。
” 他点了刘兰和王红随行。
刘兰心思细扮作贴身丫鬟最像;王红机灵装个书童能应付场面。
又挑了百余精干弟兄赶着七辆马车车上装着着封龙山积累到现在黄铜锭和金银财宝。
恰巧赵霜来找刘兰听闻要南下贩货眼睛亮得像山涧的星子:“我也去!我给我哥留封信便是。
” 她自小总被赵云护在身后这般扮作行商走江湖还是头一遭指尖绞着衣角藏不住的兴奋。
张远看着她腰间那柄软鞭心里一盘算多份好手护着总是稳妥便应了:“路上可得听令不许胡闹。
” “放心!”赵霜拍着胸脯转身就去写了信让人送去给赵云。
车队刚出封龙山地界赵霜就掀着车帘不肯放下指尖点着窗外的景致:“你看那道山梁像不像我哥那杆长枪的枪尖?” “这河水真宽比山里的溪涧壮多了!” 刘兰在一旁温声应和张远靠在车壁上偶尔插句嘴车厢里的轻快气像刚出炉的黍米糕带着点暖烘烘的甜。
行至一处岔路口迎面走来个独行客。
青布长衫洗得发灰下摆沾着泥点须发有些蓬乱却难掩一身挺拔的风骨。
尤其那双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挑虽蒙着层倦色目光扫过来时却像藏着把未出鞘的剑带着股说不出的锐气。
擦肩而过的瞬间赵霜忽然压低声音:“这人步伐沉得很脚下有根定是练家子。
” 刘兰也点头:“落魄成这样脊梁骨还挺得笔直不是寻常人。
” 张远脚步猛地顿住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头莫名一跳——这形容这气度像极了那个人。
可哪有这么巧的事? 随便走在路上都能撞见? 他自嘲地笑了笑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哪能个个都是传说里的神将。
没再多想一行人继续赶路。
日头偏西时在一片林子边歇脚。
赵霜提着裙摆钻进林子里没一会儿就捧着一大捧蘑菇跑出来灰顶白杆看着鲜嫩:“今晚炖肉汤!我在家常采这种没毒!” 张远朝刘兰递了个眼色刘兰立刻上前:“姑娘这些不能吃。
” “怎么不能?” 赵霜把蘑菇往石桌上一放不服气地挑眉“我认得这叫‘灰顶伞’清炖最鲜了。
” 一个跟着的弟兄嘴快指着蘑菇根部:“姑娘瞧瞧这根上沾的土…… 说句不怕吓着你的饥荒年月别说这带土的蘑菇就是观音土、树皮草根哪样没填过肚子? 我还见过人……吃人呢。
” 赵霜脸上的笑僵住了。
她是个认死理的性子非要看个究竟挣开刘兰的手就往林子里跑去看那蘑菇长在什么地方。
没一会儿她脸色惨白地走出来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方才弟兄没说完的话她在林子里看见了——枯枝败叶底下几截枯骨半露着白森森的正是那片蘑菇生长的地方。
“饿殍遍野。
”张远的声音有些哑“这世道这样的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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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红色三国一介布衣的汉末革命路第18章 南下来源 http://www.hoennk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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