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六年春。
春风吹绿了封龙山的山坡枯草里钻出嫩芽溪水解冻后哗啦啦地流连空气里都带着湿润的泥土气。
弟兄们扛着锄头往新开的田里去孩子们在溪边追着蝴蝶跑连最不苟言笑的徐晃脸上都多了几分松快——熬过了寒冬春耕就是眼下最大的盼头。
张远却站在寨墙高处望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他记着史书里的话这一年该有大旱。
“先生您又在看天?” 刘兰抱着种子账册过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天多好啊云彩厚厚的不像要大旱的样子。
” 张远揉了揉眉心:“但愿是我记错了。
” 他转身往山下走“让各村子再挖几个蓄水潭就挨着田地挖深点能多存些水。
” 孙轻正好带着几个村民往田里送农具听见这话便笑道:“先生放心都安排了。
昨儿石头村的人还说多挖几个潭既能浇地夏天还能给牲口饮水划算得很。
” 村民们都信张远就算觉得“眼下不缺水”也还是扛着锄头去挖潭。
几天功夫封龙山周边就多了十几个方方正正的土坑春雨过后都积满了水像一块块嵌在地里的镜子。
商道上的消息也越来越好。
雁门的盐商、太原的铁贩、上党的布商都乐意从封龙山过——这里不抽过路费还能找弟兄们换些山里的药材、兽皮遇到不长眼的蟊贼封龙军还会出手护着。
有个从司隶来的行商带了些丝绸说:“别处过个关隘税钱能刮去一半就你们这儿实在!” 张远趁机跟他们换了不少盐铁尤其挑了些上好的精铁让人给徐晃打了柄开山斧——斧刃磨得雪亮柄上缠了防滑的麻绳徐晃拿到手时掂量着转了个圈斧风扫过竟把旁边的木桩劈成了两半。
“好斧!”他咧着嘴笑眼里全是光。
孙轻和王当也各得了一杆长枪枪头是精铁打的亮得能照见人影。
只有典韦摸着他那对用了许久的铁戟瓮声瓮气地说:“俺这对就好用惯了。
” 张远自己依旧用着普通的长枪枪杆是山里的硬木枪头是寻常铁匠铺打的他总说:“我这本事用啥都一样。
” 可安稳日子没过多久从司隶来的行商又带了个坏消息:“那边开春就没下过雨地里裂得能塞进去拳头井水都快见底了。
” 没过几日兖州的商人也说:“俺们那儿三个多月没雨了种子撒下去连芽都没冒怕是要绝收。
” 寨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了。
弟兄们不再念叨“今年收成肯定好”而是默默往蓄水潭里挑水把粮仓的门修得更结实。
张远让人把所有蓄水潭都加高了半尺又派了专人看守严令“非饮用不得动”。
三月没下雨。
田里的土开始泛白刚种下的谷种发了芽却蔫头耷脑的。
四月还是没下雨。
溪水瘦了一圈露出底下的鹅卵石井陉县的河水也浅了能看见河床上的泥块。
“先生要不……用蓄水浇地?”有村民急了蹲在田埂上看着禾苗发黄眼圈都红了。
张远摇摇头声音沉得像石头:“水先留着人喝。
禾苗死了能再种人渴死了就啥都没了。
” 他让人把口粮减了一半掺着野菜煮糊糊“省着点吃日子还长。
” 五月太阳像个火球挂在天上晒得人头皮发麻。
山坳里的蓄水潭见了底露出干裂的泥块;井陉县的河彻底干了河床上能跑马。
六月路上见不到一个行商了。
偶尔有逃荒的人从山下过嘴唇干裂拖着孩子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他们说外面已经开始有人饿死为了半袋粮食一碗水能打死人。
“封龙山……有水吗?”一个老婆婆抓住往山下送水的弟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
弟兄们红着眼圈把水袋递过去。
消息传开后越来越多的流民往封龙山涌黑压压的像蚂蚁一样从山道上爬来嘴里反复喊着:“给口 水……给口 水……” 张远站在寨门口看着那些瘦得只剩皮包骨的人看着怀里揣着死婴的妇人看着趴在地上啃树皮的孩子心像被狠狠攥住。
他让人打开粮仓把掺着野菜、树皮的糊糊往山下送喊着:“都进来!有口饭吃!” 可流民太多了一天比一天多封龙山和紫云山的蓄水很快见了底粮仓也空了大半。
弟兄们开始往山里钻找那些藏在深涧里的地下水用木桶一桶桶往上提一桶水要几个人轮流换着扛才能送到流民嘴里。
七月大旱和饥荒像两只恶鬼彻底吞噬了大地。
外面传来消息冀州、并州、司隶……到处都在死人有的村子整村整村地空了饿疯了的人甚至开始抢官府的粮库被兵丁砍死在粮库门口。
封龙山也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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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红色三国一介布衣的汉末革命路第42章 大旱来源 http://www.hoennk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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