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既是节气也是节日。
它预示着春耕春种时节的到来也承载着对逝去先人的追思与敬意。
这是一个属于回忆、雨水与安静的日子。
清明时节雨纷纷清明这天仿佛就连老天爷也在这一天默契地收敛阳光洒下绵绵丝雨配合着人间那份淡淡的哀思。
在青川乃至整个临川省、整个华夏清明祭祖都是大事。
家家户户都会提前准备祭品和工具。
传统的家庭会准备“三牲”或“五果”以及大量的纸钱、香烛。
工具则少不了锄头、镰刀用于清理坟头杂草扫帚用于清扫墓埕还有油漆和毛笔用来为风雨剥蚀的墓碑描红让先人的名讳重新清晰起来。
陈默以前对清明节的概念很模糊无非就是放假一天偶尔会被父母拉去上个坟心里或许还惦记着没打完的游戏或没看完的动画。
随着年龄增长尤其是踏入社会后也越来越难感受到这个节日背后的那份沉重与仪式感常常将其视为一个普通的假期。
但现在随着自己那不可思议的经历以及日常看的许多书陈默逐渐对生命、对时间、对传承有了截然不同的感悟才重新审视这个日子所蕴含的意义。
早上七点多雨势不大淅淅沥沥。
陈默穿上防水的雨衣帮父亲陈建国把祭品和工具搬上车。
母亲王慧仔细清点着袋子苹果、橘子寓意平安吉祥还有大叠的纸钱、成捆的香、红色白色的蜡烛。
陈建国则主要负责那些“重武器”两把镰刀、一把柴刀、一把扫帚还有一小桶黑漆和几支毛笔。
一家三口坐上陈建国那辆半旧的轿车驶出市区前往老家下桥村。
车窗外的景物被雨幕模糊街道上行人车辆比平日少了许多透着节日的宁静。
下桥村离市区不算太远约莫四十多分钟车程。
到达村口时爷爷奶奶以及叔叔陈兴国、阿姨吴雪和堂妹陈瑶已经等在约定地点。
他们住在村里准备的东西更“本土”一些。
奶奶拎着个竹篮里面是煮好的整鸡和一大块猪肉还有自家做的发粿爷爷手里也拿着铁锹和锄头。
两家人汇合寒暄几句便朝着村后的“旗山”走去。
旗山是下桥村村民安葬先人的主要山地不高但林木葱郁。
因为清明节的缘故平时寂静的山道上此时显得有些人气。
远远望去能看到三三两两的人群打着五颜六色的雨伞或穿着各色雨衣在山腰乃至更高处缓慢移动像是一朵朵在雨雾中移动的蘑菇。
空气中弥漫着香火和雨水混合的味道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鞭炮声。
那是某些早到的家庭祭扫完毕告知先人也驱散晦气的仪式。
通往山脚的路需要先穿过一片广阔的菜地。
雨水将田埂和土路浸泡得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选择落脚点否则鞋子很可能深陷泥中。
大人们还好经验丰富。
陈瑶则走得有些踉跄差点滑倒惹得一旁的爷爷打趣道:“小瑶啊不行让你爸爸背你吧看你这东歪西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跳舞呢。
” 陈瑶脸一红嘟囔了一句:“才不要呢!” 然后更加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陈默也走得谨慎运动鞋的边缘早已沾满了泥浆。
父亲陈建国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没事回去刷刷就好清明祭祖沾点祖地的泥土是好事。
” 一行人互相搀扶、说笑着总算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了泥地开始上山。
山路因为走的人多虽然湿滑但不算太难行。
来到陈默祖爷爷的墓前可以看到去年清理过的痕迹早已被蓬勃的野草和灌木覆盖。
雨水让这些植物显得格外青翠但也增加了清理的难度。
大人们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始干活。
爷爷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动作丝毫不慢用粗糙的手拔着粗壮的杂草。
陈兴国和陈建国则挥舞起镰刀和柴刀对付那些更坚韧的枝桠。
王慧和吴雪开始擦拭墓碑摆放祭品。
陈默和陈瑶对视一眼先后拿起了爷爷带来的锄头和铁锹试图更“文明”地除草。
但很快陈默就发现工具在湿滑和密集的草丛中并不太好用效率很低。
而且雨虽然一直只是绵绵细雨但没有停歇的意思时间拖得越久身上湿气越重。
陈默看着父辈们已经忙活开手上沾满了泥水和草屑深吸了一口带着草腥和湿气的空气下定了决心。
他把工具往旁边一放也直接上手加入了徒手除草的行列。
陈瑶见状犹豫了一下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开始用手拔那些相对好处理的细草。
事实证明只要不怕苦不怕脏做事的效率就会显着提升。
很快众人就把坟地周围清理完毕露出完整的墓体和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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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回2010从高中起不留遗憾第447章 坚定的唯物主义来源 http://www.hoennk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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