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总带着股清冽的寒气我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楼下早点摊冒出的白汽像一缕缕扯不断的棉絮在冷风中慢慢散开。
手里捏着刚到账的尾款明细A4纸的边缘被指尖捏得有些发皱。
三百二十六万一分不少备注栏里清晰地写着“项目尾款及赔偿金”多出的六万大概是甲方觉得理亏特意加上的。
这笔钱像一剂强心针让整个工作室都活了过来——之前为了垫资我甚至把家里的存款都挪了过来如今总算能喘口气了。
“林哥!”小周抱着一摞文件推门进来脸上的笑像被阳光晒开的花“财务刚查了钱到账了!说这周五就能发工资还能把之前欠的奖金补上!老王刚才在茶水间给供应商打电话人家一听款到了说下午就安排发货之前耽误的工期肯定能补上!” “知道了。
”我点点头把明细单折好塞进抽屉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的街心公园。
隔着几层玻璃公园里的梧桐树叶子已经黄透了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像撒了一地碎金。
自那晚把银行卡交给陈建国后已经过去半个月我再也没见过他。
垃圾桶旁的长椅总空着偶尔有流浪汉裹着脏兮兮的被子在那蜷缩却都不是他——没有那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没有那瓶总不离手的二锅头。
“林哥想啥呢?”小周把文件往桌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张总刚才打电话说甲方那边松口了想跟我们续签明年的维护合同还说价格好商量让你下午去趟他们公司聊聊。
” “不去。
”我几乎没犹豫指尖在窗台上轻轻敲了敲“让张总自己去。
跟这种公司合作太累。
” 小周愣了一下随即挠挠头笑了:“也是这趟太折腾了光催款就耗了三个月。
对了上次帮我们出主意的那个……”他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陈建国。
总不能叫“醉汉”也不能直呼其名毕竟我从没跟他们提过他的来历。
“别问了。
”我打断他声音不自觉地沉了沉“干活去吧把后续的验收报告整理好下午给甲方送过去。
” 小周“哦”了一声拿起文件退了出去带上门的瞬间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转身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没送出去的打火机——那天蹲在垃圾桶旁见他的打火机总打不着火苗明明灭灭的像风中残烛就特意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个新的结果一忙起来就忘了给。
银色的外壳上面刻着“平安”两个字是在寺庙门口的小摊上挑的当时觉得图个吉利。
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外壳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不知道他用那五万块干了些什么。
是真的找了“懂行的人”按他说的那样设局铺路?还是拿着钱去了别的地方换个城市重新开始?有时候会想起他说要“让黄皮子的儿子败光家产”时眼里那团烧得通红的火心里总有点发紧。
那毕竟是趟浑水稍有不慎就会淹了自己更何况黄皮子在道上的势力不是他一个孤老头子能抗衡的。
下午去银行转完账路过街角那家开了十几年的茶馆听见两个老头坐在门口的竹椅上聊天声音随着风飘过来。
“听说没?黄老板家那小子前阵子在赌场输了上百万把他爸气进医院了。
”穿灰布褂子的老头呷了口茶声音里带着点幸灾乐祸。
“哪个黄老板?”另一个戴老花镜的老头放下手里的象棋谱抬头问道。
“还能有哪个?就是城南搞建材的那个黄老三人称黄皮子的!”灰褂老头往地上啐了口茶叶渣“以前多神气仗着有点关系坑了多少人的钱?现在好了报应到他儿子身上了!”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手里的文件袋差点没拿稳。
黄皮子的儿子……输了上百万……难道真的是陈建国做的? “他儿子不是刚从国外回来吗?怎么跑去赌钱了?”老花镜老头皱着眉问。
“谁说不是呢!”灰褂老头压低了声音往左右看了看“我听我那在赌场打杂的侄子说是被几个陌生人带去的。
一开始让他赢了几万块尝到甜头就收不住了后来越陷越深把他爸刚给他买的那辆跑车都抵押了还借了高利贷最后一夜之间输光了人差点被高利贷的带走。
” “那黄皮子能甘心?” “甘心?他现在跟疯狗似的在医院里天天骂人说要查是谁在背后算计他儿子。
听说已经找了不少道上的人把跟他儿子有过接触的人都查了个遍连他儿子那些狐朋狗友都被他堵在家里问了三天三夜。
” 我站在树影里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后背竟有些发凉。
原来陈建国真的动手了而且比我想象中更快、更狠。
可他一个常年在工地打零工的老头哪来的门路找到赌场的人?又怎么敢跟高利贷扯上关系?那五万块恐怕连塞牙缝都不够。
“查到是谁了吗?”老花镜老头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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