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江风带着寒意从三等舱的门缝里钻进来。
顾慕舟离开后舱内的喧嚣恢复如常仿佛刚才那场暗流汹涌的交锋从未发生。
但谢云亭和阿篾都清楚危险并未远去顾慕舟那双毒蛇般的眼睛一定还在暗处窥伺。
“亭哥我后背火辣辣的疼。
”待周围无人注意阿篾才龇牙咧嘴地小声说道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那杯茶水滚烫隔着粗布衣衫依旧烫得不轻。
“忍着。
”谢云亭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他扶着阿篾两人借口去甲板上透气来到一处堆满货物的僻静角落。
江风吹拂吹不散谢云亭眼中的寒芒。
“他还会再查的。
一次失手只会让他更疑心。
我们必须给他一个他想要的‘真相’。
” 阿篾不解:“什么真相?” 谢云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里的药材包中取出一个小油纸包打开来里面是些黑褐色的膏状物散发着草药和桐油混合的气味。
这是他出发前准备的普通烫伤膏。
他让阿篾脱下上衣露出后背。
一大片皮肤已经红肿起来有些地方甚至起了水泡触目惊心。
“亭哥你这是……”阿篾看着谢云亭接下来的动作愣住了。
谢云亭并没有直接上药而是从帆布包最深处摸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纹理致密的松木块。
这块木头被摩挲得油光发亮散发着一股独特的、经过烟火熏燎的清香。
这是他改良“松柴焙火”工艺时随身携带用于比对香气的样本。
他划着一根火柴将松木的一角凑在火苗上小心翼翼地燎烤着。
木块并未燃烧只是表面被熏得焦黑那股松脂的香气愈发浓郁带着一丝灼热的侵略性。
“亭哥你干嘛?”阿篾看着那块被烤得微微发烫的木头心里直发毛。
“顾慕舟是程鹤年的鹰犬他要的不是证据而是‘标记’。
一个能让他向上头交差能让他自己信服的标记。
”谢云亭的眼神专注而锐利“我要在他心里烧上一个无法磨灭的烙印。
” 话音未落他拿着那块温热的松木在那片烫伤最严重的地方轻轻一按! “嘶——!” 阿篾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一股灼痛混合着奇特的松香仿佛要钻进骨头里。
那不是明火的剧痛而是一种钝拙、深沉的灼烧感像是要把某种东西永远地印在他的皮肤上。
松木只停留了一瞬便被拿开。
在红肿的烫伤之上赫然多了一个模糊而深刻的暗红色印记形状粗糙像是一片扭曲的茶叶又像是一个神秘的图腾。
松木的焦香和药膏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难忘的气息。
这才是真正的“松柴烧穿人皮”。
烧的不仅是阿篾的皮肉更是顾慕舟的信心。
“好了。
”谢云亭迅速为他涂上烫伤膏药膏覆盖了那个印记清凉的感觉让阿篾舒了口气。
“亭哥我还是不懂。
他怎么会看到这个?” “他会的。
”谢云亭笃定道“他现在一定派人盯着我们想看看我们‘主仆’的真实关系。
一个忠仆受伤一个体恤的主子必然会为他上药。
而这个‘烙印’就是演给暗哨看的。
” 二等舱内顾慕舟正端坐着一个穿着船工服饰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走近递上一张纸条后迅速离开。
纸条上写着:“目标为其仆役上药过程中曾用一烤热木块在伤处按压留下一枚暗色烙印形似焦叶。
气味特殊似松香。
” 顾慕舟的瞳孔猛地一缩。
烙印! 茶商之间纵有倾轧也多是文斗。
像这种用烙印来标记手下人的手段残忍、粗暴带着浓厚的江湖帮派色彩。
这绝不是一个没落的茶庄少东家会有的行事风格。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名字——“青叶堂”。
那是盘踞在皖赣边界的一个私茶集团以手段狠辣着称传闻其核心成员身上都有一个用特殊手法烙下的“焦叶”印记作为身份和忠诚的证明。
难道“云记”的背后竟然是“青叶堂”?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藤蔓般疯长将他之前所有的怀疑都缠绕、绞杀。
他回想起谢云亭那副畏缩、市侩的模样和他身边那个看似愚笨却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仆役……这不正是帮派分子伪装渗透的惯用伎俩吗?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天衣无缝! 自己差点被他骗了! 什么谢家后人什么实业救国全是幌子! 程老板真正的对手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江湖枭雄! 顾慕舟的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为自己之前的判断感到一阵后怕也为自己此刻的“清醒”而感到庆幸。
他的骄傲和自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转而被一种劫后余生的恐惧所取代。
他不再相信自己的直觉只相信这个由“烙印”构成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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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民国茶圣从零开始建商业帝国第19章 松柴烧穿人皮来源 http://www.hoennk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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