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瘫倒在血泊中、气息微弱的破军杀无尽清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挣扎。
这是和她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同伴。
见死不救?她做不到。
她沉默地走到床边费力地拖出那个沉甸甸的粗陶罐。
里面是她日复一日靠着早起贪黑、忍受油烟气以及在墨渊阁面对那糟糕棋艺所换来的一点一滴积蓄。
那是她为自己模糊的未来小心翼翼垒起的基石。
现在这块基石要被搬空了。
她将罐子里所有的金核——主要是二级夹杂着少量更珍贵的三级——全部倒进一个布袋里紧紧系在腰间。
然后弯下腰用尽全身力气将比自己沉重得多的破军背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记忆中专为底层民众开设的、收费相对低廉的“善济诊所”挪去。
诊所里很安静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反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让人心神稍定的草木清香。
这里没有穿着白袍的护士只有一位面无表情、掌心萦绕着柔和绿色光晕的治愈系进化者。
他只是将散发着绿光的手悬在破军身体上方缓缓移动片刻后便报出了一个让杀无尽心沉的数字。
“内脏破裂多处骨折失血过多伴有轻微毒素感染。
稳定伤势清除毒素需要这个数。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杀无尽颤抖着解下腰间的布袋将所有的金核倒在旁边的木台上一枚一枚地数着。
不够。
远远不够。
“这些只够暂时稳住心脉止住内出血让他暂时死不了。
”治愈系进化者瞥了一眼那堆金核语气平淡“想要修复内脏接续断骨彻底清除鼠毒让他恢复行动能力至少还需要三倍。
” 他补充道目光扫过破军的性别特征:“他不是女性无法申请‘妇幼救助基金’的额度减免。
” 杀无尽僵在原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破军被安置在一张简易床铺上那治愈者开始运转能力柔和的绿光只是覆盖了破军的胸口区域更严重的伤势则被暂时搁置。
她站在诊所门口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街对面普通人的学校正值放学孩子们嬉笑着涌出校门。
杀无尽知道在城市的另一端那些进化者的子弟若有伤病享受的将是完全不同等级的治愈待遇。
他们的人生从出生起就走在不同的轨道上。
她不想看着破军死。
这个念头异常清晰。
他是她灰暗童年里为数不多的色彩是哪怕选择了歧路、却也曾在岔路口关心过她的……唯一的朋友。
诊所内那局限于胸口的微弱绿光治愈者公事公办的表情腰间空空如也的布袋以及破军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这一切像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她淹没。
绝境之中她猛地抬起头清亮的眼眸越过街上熙攘的人群望向了旧墨街的另一个方向。
那里有一扇虚掩着的、挂着“墨渊阁”牌匾的木门。
那个下棋很烂、行为古怪、却每天能随手拿出五枚二级金核的男人。
那个曾半开玩笑地对她说“随时可以过来”的男人。
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了诊所门口朝着那间古董店快步走去。
步伐从一开始的沉重逐渐变得坚定甚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当杀无尽站在墨墨渊阁内对着那个依旧坐在棋盘后的男人说出请求时感觉自己仿佛在燃烧。
为了挽救破军的生命她已别无选择。
“……只要早餐店找到新帮手我立刻就来做多久都行。
”她的声音因紧张而干涩眼神却异常坚定“但我需要预支工资。
一枚四级晶核。
” “四级晶核”这几个字重若千钧。
她甚至不敢想象这个要求多么荒唐。
沈墨白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直到她说完他才缓缓抬眼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因急切而泛红的脸上。
杀无尽被他看得心慌下意识道:“我……我可是你的‘老师’呀……”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算什么理由? 沈墨白的嘴角几不可查地一动。
他转身走入后仓回来时掌心托着一枚晶核。
鸽卵大小通体澄澈内部流转着温润的光华。
四级晶核——没有属性纯粹的能量结晶。
杀无尽第一次见到四级晶核。
它太美了美得让人心颤远比那些低级金核更加璀璨也更加沉重。
“拿去吧。
”沈墨白将晶核递来。
杀无尽双手接过指尖触到微凉表面的瞬间微微发抖。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枚仿佛凝聚着希望的晶核感觉它重得压手。
“谢谢……”她低头匆匆道谢转身跑向诊所将那枚决定生死的希望紧紧攥在掌心。
当治愈系进化者看到这枚四级晶核时一直淡漠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讶异。
强大的治愈绿光再次亮起这次彻底笼罩了破军全身。
杀无尽守在诊所里看着破军的脸色从死灰渐渐转为蜡黄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
然而生活的重压从未停歇。
第二天凌晨一两点夜色正浓她已默默起身离开尚未苏醒的破军走向“饱饱”早餐铺开始新一天的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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