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储藏室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琥珀将尘埃、霉味和两个男人凝滞的呼吸都封存在了一起。
林正手机手电筒的光柱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黑暗光斑的边缘映照出秦峰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
那只是一道细微的、参差不齐的毛边。
像一道刚刚愈合的伤口却比任何狰狞的创口都更令人心悸。
它安静地躺在笔记本的装订线上无声地诉说着一桩比死亡本身更加卑劣的罪行。
纸被人撕掉了。
记录着“七月十二日”的那一页凭空消失了。
秦峰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愤怒。
他那双常年握枪、抓捕罪犯而稳如磐石的手此刻却连一本小小的笔记本都快要拿不稳。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泛白仿佛要将这本承载着冤屈的遗物捏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道撕痕双眼赤红呼吸粗重得像一头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
三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绝望习惯了在每一个午夜梦回时被王建国那张憨厚的笑脸刺痛。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在绝望的尽头还有更深的、足以将人灵魂都冻结的寒冷。
这不是意外不是疏忽。
这是处心积虑的抹杀。
有人在王建国死后第一时间接触到了他的遗物并且像一个最高明的外科医生精准地切除了最致命的“病灶”。
他们拿走了那一页纸也拿走了王建国最后一天留在人世间的痕迹。
林正没有去打扰秦峰。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光柱从他手中稳定地投射出去没有一丝颤抖。
他的内心同样波涛汹涌但系统冰冷的提示音早已让他提前消化了这份震惊。
此刻的他更像一个冷静的观察者在观察这桩罪行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许久秦峰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畜生……” 声音沙哑干涩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他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合上笔记本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林正。
那双眼睛里曾经的迷茫、颓丧、不甘都已经被一场风暴席卷而去只剩下一种淬炼过的、坚硬如铁的东西。
“他们为什么要撕掉这一页?”秦峰的声音不大却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带着回响“这一天老王到底干了什么?能让他们怕成这样?” “这恰恰是他们留下的、最明确的线索。
”林正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他们撕掉了纸上的字却等于用行动在这本笔记本上写下了四个字——‘欲盖弥彰’。
” 他顿了顿引导着秦峰的思路:“什么人能在王建国同志‘畏罪自杀’后第一时间接触到这些私人物品并且精准地知道需要销毁的是哪一天的记录?” 秦峰的瞳孔猛地一缩:“当年……负责调查他案子的那些人!” “没错。
”林正点了点头“这说明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
从那笔五十万的汇款到‘畏罪自杀’的结论再到销毁证据一环扣一环天衣无缝。
他们以为自己抹掉了一切却不知道这道撕痕就是他们亲手签下的罪状。
” 秦峰深吸一口气胸中的郁结之气仿佛被这一番话冲开了些许。
他看着林正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像一块礁石无论风浪多大他总能找到最稳固的支撑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唯一的线索断了。
”秦峰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焦躁。
“不线索没有断。
”林正将手机的光照向了纸箱里那张已经泛黄的全家福。
照片上王建国抱着年幼的女儿和妻子并肩站着笑得一脸幸福。
“他们能撕掉纸但撕不掉人的记忆。
”林正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秦队还记得我们之前说的吗?王秀兰老人。
” 秦峰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是啊书面的记录被销毁了但活生生的人还在。
王建国在七月十二号那天总会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而能让一个不识字的老人按下一份逻辑清晰的举报信手印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蹊跷。
王建国帮王秀兰处理事故就是整个事件的开端。
“我明白了。
”秦峰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他们越想藏我们就越要挖!走现在就去!” 两人将笔记本小心地放回纸箱原样封好放回文件柜顶上。
离开时老孙头还在门口忠实地守着见他们出来还热情地递上烟。
“林局秦队找到了吗?” “找到了多谢您了孙师傅。
”林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改天我让治安大队的同志给您送几包专业的狗粮过来。
” 老孙头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连连摆手说不用送两人离开的背影却更加殷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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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官场亨通第65章 被撕掉的一页藏着比死亡更深的秘密来源 http://www.hoennk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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