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说了一通没人接话。
自己也觉得没劲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她挥挥手一屁股又坐回软塌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长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了啦。
从前那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哪去了?现在倒像是有了自己的主意处处跟我对着干。
可这宫里哪是能由着性子来的地方?一步走错便是万丈深渊啊。
” 青墨没吭声默默端上一盏热茶杯底轻轻搁在小几上。
她难得插了句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试探。
“三殿下心里有数娘娘别操心。
他做事一向稳妥从不鲁莽您多虑了。
” 凤仪宫那几天大门紧闭青墨在边上都看在眼里。
惠嫔一拦再拦不许三殿下出门。
连太傅请讲经的日子都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
母子俩早有隔阂只是惠嫔自己没察觉罢了。
那几日。
楚逸筠在门外站了许久手指搭在门环上终究没有叩响。
青墨也劝过几次说孩子大了该给他些空间。
结果挨了一顿骂说她一个下人竟敢插手主子的事不懂分寸险些被撵出去。
打那以后她就闭了嘴。
可她心里清楚有些话憋着不说迟早要出事。
如今惠嫔又动怒她只能低头站着。
惠嫔越想越憋气。
她狠狠把茶盏磕在小几上。
茶水溅出一圈水渍沿着木质纹理缓缓蔓延。
“他天天摆弄那些木头铁钉我能放心吗?成日里不是刨木头就是钉架子像个匠户人家的儿子!这是要做什么?将来是要登基为帝不是去修房造屋!” “那是玩物丧志!正经事是读书!圣贤之言尚且读不通反倒沉迷于这些奇技淫巧!外头人知道了岂不说咱们家教不严?说三殿下不务正业?这让我这个做母亲的脸面往哪儿搁?将来他在朝中立身靠的是才学还是这雕虫小技?” 青墨依旧低着头心里翻了个白眼。
前阵子您还夸他沉稳有巧思。
手巧得连内务府的老匠人都赞不绝口说他做的机关锁连御库的都比不上。
那时您脸上有光逢人就提怎么如今反倒成了罪过? 真是人心难测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端起自己那杯茶喝了一口。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火气非但没压下去反倒烧得更旺。
可她仍不敢表露只能垂着眼指尖微微发颤。
“不行他年纪小见识浅这事我非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惠嫔猛地站起身衣袖带翻了茶盘她却看都不看一眼。
“你别跟着了!这是母子之间的私事轮不到外人掺和!” ———— 夜深了星光稀疏寥落地洒在琉璃瓦上。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烛火摇曳。
将楚帝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斜贴在雕花屏风上。
楚帝捏着朱笔悬在奏折上方眉头拧成了疙瘩眼神沉沉地盯着那几行字。
连窗外吹进来的风都悄悄收敛了声响。
李长福悄无声息地跨进殿门。
他停在御案前三步远低着头双手交叠于身前。
“陛下周美人已挪去掖庭一切安排妥当。
周家三族全查过了上下老少、账目往来、书信门路无不细查。
” 楚帝没抬眼手里朱笔仍在纸上划着。
“查出什么了?” “周家没跟北魏暗桩扯上关系。
” 李长福顿了顿语气谨慎。
“所有线索追查下来皆为空穴来风。
是曹朔白在背后搅风搅雨借周美人生事意图动摇后宫安稳。
宫里那些陈年旧怨也趁机凑了进来落井下石者不在少数。
真跟北魏勾结的就曹家一窝证据确凿密信、银钱、人证俱在。
” 楚帝嗯了一声。
墨迹未干便已显杀机。
李长福站在一旁磨墨动作轻缓手腕稳定。
他等一堆折子批完最后一本合上时才试探着开口。
“陛下那周美人……如今在掖庭每日只食粗粮不得见日光是否……太过严苛?她毕竟未曾牵涉其中只是被利用了身份罢了。
” 楚帝握笔的手猛地一顿笔尖悬在半空。
“赐她自尽。
” 李长福眉心一紧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一个川字。
他低垂着头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可她……怀了两个多月的胎。
” 话音刚落他自己都感觉心头一颤。
“胎?” 楚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他的手猛然一抖笔尖顿挫一滴浓墨自笔端坠落正正砸在面前的奏折上。
那墨迹迅速在纸面晕开颜色由深至浓边缘模糊散开。
“来路不明的野种朕的宫里不养!” 可若这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呢? 一旦流言四起朝堂动荡江山社稷都将为之动摇。
既然这孩子注定是祸根那就别等它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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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生奶团小公主绑错系统旺翻我第109章 卧虎藏龙来源 http://www.hoennk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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